書摘與反思: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1.放牛

一行禪師描述了自己年輕時在寺廟如何禪修,包含放牛、收集枝葉、挑水、耕種,都是參禪的一部分。甚至「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」。他們的師父更是一個最佳典範,即使年事已高,還是遵循這樣的原則,所以年輕的僧侶們,都遵循這樣的原則,每日修行,沒有一天打混。

他提到「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」,是放完牛的時候,心滿師弟會在工作禪之後上山帶著烤蕃薯來跟他分享,兩人享用烤得金黃且味道很香的蕃薯,坐著看牛。看牛以外也要讀書,要把四本佛教經典背起來。

每日修行,是禪修的必要過程,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道理,也是很重要的概念。所以禪師也是非常doing mind嗎?我想。being mind是後來才發明出來的?XDDD 應該不是,應該是在每個doing的過程,也同時being在當下。

心理師有沒有每天一定要做的事情?

接案、教學、讀書(學習)、演講。這是我現在每週的工作,其中接案與教學是機構絕對要求的部分,讀書(學習)和演講是來自我自己的動能(當然有時候機構會排教育訓練給我們,那是非常感恩的)。有需要的跟想要的,都是每日鍛煉的一部分。什麼時候會不堪負荷呢?就是排太滿的時候。

我最近也在想,都會區的修行跟偏鄉的修行也絕對完全不同,都會區因為沒有牛可以放XDDD 什麼時候背書呢? 我在電腦桌前讀書學習,但總是與大自然很遙遠。

大自然也許是個必要;與自然環境融合及了解其他物種的習性…以前有比比,但我們也是一起在都會區生活,不算什麼大自然。現在最接近大自然時,就是抬頭看天空的時候,其他時刻都是接觸到建造的人工自然(如任何大小公園)。

說到這裡,我還是很想念金門,人煙稀少但自然風光迷人。路上也很多牛 🐮 今天也是823砲戰紀念日,紀念一下過去不容易的戰爭,讓我們安居樂業在此。

#一日不作一日不食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2.陽師兄

一行禪師描述了一位師兄(陽師兄),在寺廟裡擔任叩鐘的工作,每日早晨,他穩定的晨鐘與唱誦叩鐘偈來開啟寺院每天的修行,聽到他的鐘聲,便開始起床準備坐禪和誦經、一行禪師則是去生火燒水給師父沏茶。陽師兄讀書不多,曾清楚表示自己是以「修福」為主,不「修慧」,也就是說,他會把精力放在每天固定該做的工作上,但不再去學院讀書鑽研佛法,以成就每日修行。一行禪師提到六祖惠能大師也是讀書不多的人,但把修行做好做滿,最終得到五祖弘忍的賞識,將禪宗傳給了他。一行禪師欣賞陽師兄的耐心及穩定。內心認為說不定比起許多不專一修行的人,將更快成道,因為陽師兄沒有被俗世變化影響心靈,而是努力耐心做好每天的工作,堅穩的心性必定幫助領悟禪修的精髓。一行禪師說,年輕的修行者,如自己與心滿師弟,到了學院研讀佛法,接觸了外面世界的複雜,開啟了視野,對未來有更多的嚮往,例如如何弘法?「如何讓佛教維持活力?還必須考慮學習、修行、考試、佛法,重整佛教會」,想做更多,同時也多了很多煩惱;「對時代的質疑變成了對個體的質疑」心不再像陽師兄一般的安詳。

什麼是當代心理師的修行?

人脫離不了環境,環境在變,心理師的定位隨著環境一起變化。這15年的變化是多的,早期心理師大多在機構裡任職(校園或醫院),穩定的機構正職工作不多,大部分是方案約聘,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約聘,做了兩年半約聘後來到馬偕,當時開缺是為了服務自殺者遺族,來到馬偕穩定下來,開始大量的服務與專業成長。近5-8年,我觀察許多人開始離開機構,成了行動心理師在各機構裡穿梭,在各種機構接案,亦是一種專業成長的方式,行動心理師有很多動能,可以自由支配時間,安排專業執行、演講工作坊、與學習的時間,也較有彈性的家庭時間。但這個現象慢慢導致了一個困境,有些機構內的心理師成了行政的執行者,壓縮了心理諮商的時間,因機構把心理諮商的業務給了行動心理師做。每天時間就是那麼多,行政又同時兼顧諮商並非易事;於是有一段時間,把行政掛上「專業行政」的稱號,讓行政也專業化,機構內大量做行政的夥伴們繼續找尋自己的定位;最後這三年(疫情一定有幫助)發現社區裡心理諮商治療所如雨後春筍般成立,整個心理師的大環境從校園、醫療、迅速地進入社區每個角落。其實對一個專業的發展,這是值得樂見的,讓心理師靠近民眾,讓民眾求助容易。

但民眾對心理諮商的求助意願還沒有整個提升, 每間諮商治療所開始絞盡腦汁行銷,這一塊不是心理師過去學過的,社區的諮商治療所各個大顯身手追尋/開發生意來源。到了現在2023年8月,當代心理師的「專業」越來越多元,不再只是治療室內的治療、已延伸至行政、再延伸至經營、行銷管理。這個變化我可以理解,也看到了當中的不易。

我的前前主任方主任曾說過,醫學中心的職涯發展是胡椒鹽(「服教研」諧音-服務 ➡️ 教學 ➡️ 研究)。我也非常認同。很顯然跟👆上面的路徑是不太一樣的。在醫學中心始於服務,接下來教學,尤其在「教學醫院」就是必要的過程,再進而執行研究。這個路徑我認同,但同時也覺得很困難(研究對我來說還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)。

——

這些對陽師兄來說,可能都太多了,如果是他,他大概就是每天做好治療室的消毒,把每天的顧客顧好,做好自己在機構裡的本份,時間到下班。無欲無求,只求把機構裡的基本工作做完做好。

但我們的機構是與民眾在一起的,不是在山上。且近年的督考越來越看醫院是否有做好社區服務(這是一個醫院正在適應的趨勢)。醫院與社區的界線漸漸模糊,應該是說,是非常模糊吧?我們醫院每天像菜市場一樣熱鬧。

一行禪師寫道「我們不可能關上已經打開的門,那道門讓我們看到生命,也看到生命中的各種問題,年輕的悉達多因此倍感不安,渴望找到幫助眾生解脫的道路」

#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

#平衡

#內心平靜的修行需現實條件成全

#世界越快心越慢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3.壁虎

「我們每天都在供佛,但佛真會接受我們的供養嗎?」一行禪師問心滿師弟。「如果會,那為什麼供佛後,米飯沒有被動過呢?」

心滿師弟回答「我們不是用米飯來供奉佛陀,而是用虔敬之心」,但接下來他也問一行禪師「為什麼說供養眾生即是供養諸佛?那又是什麼意思呢?」

兩位年輕的師兄弟,一邊供佛一邊討論供佛的意涵,一邊反思自己所作所為是否符合供佛的精神,讀起來蠻有意思的,感覺很可愛。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段對話呢?因為有一隻小壁虎,連著好幾天跑進供佛的飯碗偷吃米,被一行禪師發現了,有點惱怒,覺得壁虎怎麼可以糟蹋他們的心意?所以試著把碗蓋蓋上,杜絕壁虎再次偷吃。但在這個過程,他自己也覺得怪怪的,心裡也感到不踏實,才跟心滿師弟做出了上面一番討論。

聰明的心滿師弟得知壁虎的事情之後,提出了「中庸之道」:我們可以放一些米粒在碗的外面,讓壁虎想吃就吃,這樣可一邊供養眾生,且不會弄亂要供佛碗裡的米飯。得到這個結論後,兩人非常開心,覺得找到了智慧的做法,既有彈性又兩全其美,就這樣過了十天。

十天後,一行禪師在地板上發現壁虎的屍體。他感到震驚又難過,跟心滿師弟說「我們的壁虎死了」,心滿師弟問「你怎麼能確定他就是那隻,同一隻呢?」「過去這十天碗旁邊的米粒有取走過,但今天沒有,米粒仍在。」

心滿師弟安慰一行禪師,「我們為他祈禱吧!他得到佛陀的米飯後,沒有再吃螞蟻或昆蟲,沒有再造惡業,所以才會往生,我們應該為他祈禱。」

一行禪師同意了,一邊為他祈禱,一邊想著「萬物的生命既微小又易破,就像浩瀚海洋上的小氣泡,下沈並消逝在萬千世代的遺忘中」。

在自殺防治中心工作,每天做著該努力的事情,有時候事情順利推動,有時候卻不然。每天的業務,考驗著「中庸之道」的實踐,但即使很努力去做,也不見得會有想要的結果。人很複雜,人不簡單,人的思考情緒行為判斷,每刻都變化,雖然有時候可以推演模式,但突然冒出來的意外不是我們可掌握的。

不只服務的對象每天變化,我們自己也會有變化,像確診這種時候,就算是叫天也不會應,該躺下休息就是該躺下休息。每件事情要成,天時地利人和都需俱足,時候未到,強求也不可能;時候若到,擋也擋不住。我們會對「成/不成」有我們自己的評價,怎麼知道在上帝/上天的眼裡,祂認為「什麼該成/什麼不該成」呢?

【萬物的生命既微小又易破,就像浩瀚海洋上的小氣泡,下沈並消逝在萬千世代的遺忘中】,我們不可能總是預測正確的,只能在每個當下盡力,其他時候祈禱。至於遺忘某段生命這件事情,當時間拉長,這也成了不可強求的結果。

所以,在遺忘之前,一定要轉化爲意義,未來細節如果記不清楚,但我們至少有學到,那些該學的。

#了了分明

#中庸之道

#改變是唯一的不變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4.四姨

一行禪師提到了寺廟裡有一位負責煮飯的四姨,她雖然不識字,但很想學習念佛。一行禪師跟心滿師弟一起思考如何幫助她學習,但要先克服認字的困難。於是他們把經文縮短為一句一句的教導,教完以後一天背一句,每天考試。

他們甚至想到如果四姨當天沒有背好,要給她「處罰」,以促進她學習。「處罰」是什麼呢?心滿師弟想到,「中午的時候加菜給兩個師兄弟吃,指定要四塊炸豆腐」。

四姨表現得不錯👍每天都有進展,但偶爾還是會有失誤背不好的時候,這時兩個師兄弟就很開心,因為中午可以加菜了 XD

又過了一段時間,兩師兄弟發現很久沒有加菜,原來是四姨最近表現非常好,都沒有失誤。心滿師弟認為,這樣不行(我OS:太嘴饞了吧XD),而決定把難度加高。一行禪師也同意這樣做。(我OS:這兩個嘴饞的年輕人為了要填飽肚子竟要惡搞四姨XDD)

果然沒錯,四姨背佛經背到縮減自己的睡眠時間,煮飯煮到一半在旁邊打盹。一行禪師前去關心,四姨才告訴他,最近不能加菜因為最近寺廟稻米收成有困難,糧食不足,不能多買豆腐給他們加菜。所以她拼命背誦。

一行禪師恍然大悟,告訴四姨他們會調整方式,請她還是要顧好自己的健康。回到房間,告知心滿師弟時帶有責備:「都是你害的」,心滿師弟有點惱羞成怒,說「我又沒有逼你同意我」!

——

哈哈,這篇短文真的很有意思。讓我想到DBT的行為塑造原則。例如,促進學習一開始應該先善用正增強,之後再操作處罰;處罰應該在正確行為發生後,就停下來。

若要增加難度,不應是處罰不到而提高難度XD,而是用增強輔佐難度的提升,增強物應是個案想要的。

再來就是學習到底是為誰?有時候老師操作不當,學習會變成「為了老師而不是為了學生」,原本一開始是善意的,後來樓歪,那就很可惜。

不知道後來四姨有沒有如期完成她的學習?

我也想到「維持動機」的重要性,學習應該是要帶有樂趣與興趣,如同發現新大陸般的好玩,如果到後來這個動機被消磨殆盡,學員很有可能會自己停下腳步。

教學裡面就是因為這些眉眉角角,而需要因材施教。這都需要身為教師的人帶著開放與好奇的態度,才看得到這些細節且願意調整教學方法。同樣的目標都是學會某項技術,但方法應該多元。

教學真的不易!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5.公案

這篇一行禪師提到了參公案的重要性。維基百科:「公案,禪宗術語,指禪宗祖師的一段言行,或是一個小故事,通常是與禪宗祖師開悟過程,或是教學片斷相關。公案的原義為中國古代官府的判決文書,臨濟宗以參公案作為一種禪修方式,希望參禪者如法官一樣,判斷古代祖師的案例,以達到開悟。大慧宗杲禪師由公案中,發展出話頭禪法。收集公案的著名著作有《碧巖錄》、《從容錄》、《無門關》、《正法眼藏》、《祖堂集》、《景德傳燈錄》、《五燈會元》以及《人天眼目》、《指月錄》、《續指月錄》等。」

章節開始就提到👆上面說的《無門關》,心滿師弟經常與一行禪師討論裡面的公案/故事,有時候兩人討論來討論去,還是不太懂公案/故事的內涵。公案/故事的「意義」是什麼?一行禪師認為,部份公案對有些人來說就是沒有直接的意義,因為他們的人生還沒有經驗過相關的經驗或挑戰,而有相關經驗或挑戰的人,對某些公案就非常有「個人意義/深刻的頓悟」。

我突然想到,小朋友對著成人提問,有時候成人會跟小朋友說「等你長大就知道了」,如果小朋友繼續追問「為什麼」,成人會停下來,猶豫到底要解釋多少,仔細思考一下,覺得還是講不清楚,因為很多人生的體驗,不是三言兩語說明得清楚,最終還是需要小朋友長大以後自己去體驗才會真的了解,所以決定繼續重述一句「等你長大就知道了」,留下一頭霧水的小朋友@@,往往這種不能明說的經驗,才是最值得學習的人生細節。

這也是為什麼,引導一個人成長,總是不能只靠嘴巴,也不是只靠理智推理思維。

一行禪師對心滿師弟說「參禪者在行住坐臥與吃喝的每個動作都要參公案,把混亂的心心安靜下來。如唯識學,知道判斷與推理是藉由創造概念將不同事物做出分隔,然後這些概念又反過來,使事物變得模糊,如【遍計執】。我們必須找到不同的理解方式,即是禪的智慧,由定生慧…即使在睡覺,定力和藏識也在繼續工作。藏識就像用來烹煮公案的大鍋,火是定力和禪觀的力量。公案被煮熟後,待機緣來到,實相會自然地全然顯現於我們的意識層,這就是開悟。」

這一段有點深奧,因為有些專有名詞,但如果試著理解,就是「有些事情不是我今天抱著頭想,就可以理解的」,有時候睡一覺、充分休息後,開始想事情比較有彈性,又或者比較放鬆,突然會有靈機一動的瞬間進入大腦,然後突然又有一種全部都通了的過程;亦或有時不是最近能夠理解的道理,但三五年後突然懂了,只要這三五年沒有浪費時間,還是時時刻刻圍繞著某議題打轉,就會增加開悟的機會。

無法開悟的時候,人是充滿壓力的,這時師父會用大聲喝斥或當頭棒喝的方法,讓學禪的弟子嚇一跳,沈浸下來,重新頓悟。但如果師父不夠理解弟子,也不一定能夠成功。我想到DBT裡無理的溝通風格,也是在尋求這個效果,希望個案可以頓悟,可是不能弄巧成拙,有時候個案如果感到被羞辱,反而效果更差。令人感動的是,一行禪師也列出了兩個失敗的例子,看來即使已經非常資深的禪師,也有引導弟子失敗的時候。

最後一行禪師提到《高僧傳》與《無門關》,若能夠讀到最後,可以增加師父及弟子一同開悟成功的機率。

我的書櫃裡有本聖嚴法師的《公案100》,裡面也是有許多小故事,有些看得懂有些看不懂,讀完這篇,我可以理解,這些小故事不是用理智去理解的,它需要先讀過,放在心裡思考,然後有那麼一天,生活遇到相關的事情,會有一種「AH-HA」的感覺。其實戴邁樂神父也很喜歡寫小故事,這讓我再次思考到,DBT無理的溝通為什麼那麼常用到比喻法,因為與其講一大堆道理,不如用比喻的故事來引人深省。

#比喻法

#練習閱讀公案與參公案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6. 一滴慈悲甘露

這個章節提到有一位跟一行禪師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(23歲)因為自己失戀💔,而希望可以出家,但後來被一行禪師直接拒絕的故事。

拒絕的主要原因是,「修行不是為了逃避現實生活的」。一行禪師看出了年輕人因為感情失意,急著想要有個歸屬感,抑或是尋找一個可以逃避、不再渴求人與人關係的環境,這都不該是修行的本意。

一行禪師告訴他,修行要基於本身真實的渴望,希望自己越過越好,未來進而渡化他人,而非逃避現實壓力。

我想到萬年前,碩士剛畢業我甄試上博士班,當時第一個冒出腦海的想法是「太好了!我又可以好幾年不用煩惱收入!」(當時真的不知道哪裡來的87想法),但也在那一瞬間,我發現自己想讀書的心態不單純,好像在找逃避面對生活壓力的理由。想了兩天,我決定還是不要去念好了,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
一行禪師認為修行最終還是得面對自己,面對眾生。

心理師也是一個修行的工作,沒有大富大貴,面對個案極端的苦難,在這個當中盡自己的責任義務好好服務,帶給個案希望感,過程中自己也要有希望。這些年學了好多東西,好像沒有結束學習的那一天,但現在可以比較快判斷哪些課程值得學習,哪些不見得需要。帶領演講及工作坊也是修行的一部分,因為我們有一個挑戰是要讓心理學生活化,就像禪修也是,希望佛法生活化。

當天一行禪師花了一個下午勸說年輕人想清楚,後來年輕人打消了出家的念頭,轉而準時來寺廟報到學佛。一行禪師稱自己一個下午的努力,彷彿是「一滴慈悲甘露」造成的漣漪效應,漸漸慢慢的引來了更多的對禪修有興趣的人。這些慈悲甘露,對一行禪師是很基本的生活對談,卻可以影響到一個人職涯規劃的細節,他自己也感動。

能夠找到好老師的善緣,真的要好好把握,人生還是有很多變化的可能。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新年的鐘聲

#為什麼重要 一行禪師面對戰爭的殘酷與無理,始終堅持信念

#發生了什麼 戰爭期間,僧侶們被迫流亡,短暫回到寺廟休息,卻被法國士兵威脅不准鳴鐘,因為怕與敵人的訊號搞混,導致混亂。一行禪師與師兄弟們沈寂了好幾週,到了過年,鼓起勇氣大聲鳴鐘七聲,之後看著山裡面本來死寂黑暗的房子們,一盞盞燈開了起來,見證民眾再次提起勇氣迎向未來,迎向希望。

#助人者的提醒 個案內心的死寂,如戰後傷痕累累。身為助人者,有時要有堅定的意志,甚至不顧環境的反對,也要堅持喚醒他們內在的希望。

#堅定意志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師父的僧袍

#為什麼重要 從師父手中接過傳承的僧袍,正式出家,一行禪師以此文紀錄自己的感想及感恩之情

#發生了什麼 師父將自己的僧袍一針一線親自修補,且告知一行禪師,這是修行的一個重要過程,藉由修補僧袍再贈予他人,也贈予了最貼心的祝福。從師父手中接過僧袍,象徵也紀念著修行之路往前跨了一大步,一行禪師非常感動。

#助人者的提醒我們對個案的介入過程好像一針一線,親自慢慢縫補🪡,等到有一天修補完畢,個案再把衣服穿上,就是一件可以禦寒的外套🧥,不再害怕寒冷,就算人生時有寒流來襲,也能夠繼續向前。

#lovingkindness

一行禪師著-《師父的僧袍》人性(全書完)

#為什麼重要 殘忍的戰爭、暴力的對待,仍然不會抹滅人性裡的關懷。

#發生了什麼 法國士兵在越南境內戰爭,法越士兵們經常打游擊戰,苦了民眾,許多無辜的人民在戰爭中喪生,士兵們到後來也不知道為何而戰,每天活在恐懼及反擊當中,非常疲憊。1947年,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,一行禪師遇到了一位年僅21歲的法國士兵丹尼爾,因一行禪師的僧侶模樣引發了丹尼爾的好奇,前來與他對談。對談中丹尼爾提到有一次突襲了一件寺廟,卻被眾僧侶的平靜及冷靜的樣貌震攝,原本預計要有暴力行為,卻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,看著寺廟裡的眾僧侶平靜的把每天該做的工作完成,不起身反抗也不爭戰或逃跑,用平和的態度應對,最後法國士兵們決定離開。

那份寧靜的力量,讓暴力無法出現,士兵自然的退開,丹尼爾很好奇這份平靜的力量是如何出現的,於是向一行禪師請教。一行禪師向他說明了「愛」其實才是所有人類共有的特性,並不是「暴力」。總是有很多士兵,不管是哪個國家的,在面對最脆弱的敵人時,放下了屠刀,決定尋求和平,那就是愛的展現。

丹尼爾深受感動,之後就時不時到寺廟來與一行禪師聊天互動,他們交流了越語及法語,因一行禪師能夠閱讀法語,便用文學作品跟丹尼爾交流。到了離別的那刻,丹尼爾依依不捨,他告訴一行禪師「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溫雅的臉龐,師父,因為佛法,使你的精神平靜溫和,清淨又慈悲,我不知道未來是否還能見到你。」

一行禪師對他說「無論你身在何處,只要內心有佛法,我便永遠與你同在。佛法讓我們連結在一起,相互了解且喜歡,我確信你的心永遠都是光明健康的,因為你內在有佛,作為佛陀的孩子,我們永遠親近」。

但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,只通過一封信,一行禪師知道,殘忍的戰爭分離了他們。

在本文,也是本書的最後,一行禪師寫道:「這麼多年輕英俊的男子被扔進了死亡的苦痛!這麼多條無辜的性命被扔進熊熊燃燒的死亡之火,他們尚未品嚐生命的美好,便如蜉蝣般離開人世。為了什麼?有人知道嗎?流血和傷亡何時才會結束?母親們焦急地等待孩子回家,她們的期盼會有盡頭嗎?我要向年輕的越南朋友、法國的年輕人,乃至全世界的青年提出這個問題!你們尚未經歷生活,依舊天真,不該被迫陷入戰爭的無謂傷亡之中!慈悲甘露啊,祈求你迅速撲滅人類暴力的烈焰!」

#助人者的提醒 人性的善,在殘忍的戰爭裡會被破壞,但永遠不會熄滅。讀到這篇文章剛好正在發生以巴戰爭、烏俄戰爭也尚未停息。一行禪師是反戰反暴力的,因為戰爭,他決意要帶來和平。戰爭不只發生在國家之間,任何組織都會發生,有時候是家庭內,有時候是個人內。身為助人者,要看清楚暴力的根源,始終相信人性(如IFS所說的真我SELF)其實是愛好和平與連結的。只要是人,有人性的人,都會譴責暴力與戰爭的存在。為什麼人類要一直這樣重蹈覆徹歷史重演😢😢?苦難的運行沒有停歇的一天。這種時刻平靜 ☮️ 顯得難能可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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