奧修著《莊子》Ch.1 土司烤焦了
作者祝福每個人都可以來到一個「空性」「無我」,才會有真的自由。
提到佛陀的故事:佛陀靜坐了14天,沒有做任何事,天上的神來問他,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?佛陀回答「我並沒有達成任何東西,相反地,因為有這個一直想要達成什麼的頭腦,所以我失去了每一樣東西。我並沒有達成任何東西,這不是一項達成,相反地,那個想要達成的人消失了,我已經不復存在了,看著它的美。當我以前存在的時候,我是痛苦的;當我不復存在,每一件事都是那麼地喜樂,那個喜樂一直繼續灑落在我的身上,他現在到處都存在,現在已經沒有痛苦」。
莊子說智者就是一隻空船,船是空的,沒有人在裡面。
控制他人 VS 被他人控制
助人的時候是不是一種控制他人的行徑呢?我總覺得這一塊是非常微妙的。例如外科開刀,是一種非常直接的控制,但的確是為了病人健康而不得不做的一種控制。心理治療呢?有時候在這裡就會有很多模糊的界線,所以治療師必須時時刻刻反思我們的介入,到底是在控制什麼?千萬別是為了控制我們自己的焦慮。那種黏著產生時,沒有真的療癒。
所以如果自己狀況不好的時候,先停下助人,因為那會造成他人的混亂。來自混亂的,只有混亂會產生。
「道」希望不要影響他人,也不要被別人所影響。
不要被支配,也不要試圖去支配他人,這兩種極端之間的「中道」,就是一種「空」,不製造混亂。
接下來奧修說了一句很有趣的話,「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,(處在中道時),根本不需要講話」。人們問他,為什麼你要不斷不斷的演講?他回答「是的,很多不對勁的人來到我面前,這世界上也正在發生很多不對勁的事,如果沒有什麼不對勁,我就不需要講。我之所以演講是因為你們,因為土司烤焦了」。
他用他的方式說明「中庸之道」,我覺得很有趣。
中道=空無之地=SELF之所在=自我的不存在(自己的慾望、渴求、支配不存在)
「以一個智者的姿態出現,將會惹禍上身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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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人們的價值觀與世界的價值觀受到顛覆時,適時讀讀跟莊子有關的內容,都可以重新平衡一下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2 道中之人
維持中庸之道,走在中道,不偏不倚
這是一個非常不容易的狀態,人們總是在兩個極端之間來回擺盪,有時幅度很大,大到自己與他人都無法理解。「離自己的現況最遠的」狀況總是最吸引人,因為人們不願意停下來歇息,停止思考,停止比較,停止煩惱。
這就像是智慧心明明在,我們卻不靜下心來與他碰觸,不斷被情緒或理智綁架,不與他接觸。奧修說「任何你所擁有的看起來都沒有用,任何你所沒有的看起來都很有用」,就是這樣的執念,導致我們無法靜心。
所有的關係都同時有愛有恨
如果我們強迫自己只能愛某人而不能有恨,就是欺騙著的。頭腦很容易製造假象來欺騙自己,大腦的複雜程度,可能製造欺騙連主人都不自知。而當我們承認對某人擁有有愛有恨的情感時,這兩者才會消失,只剩下平衡的覺知。這個過程將會帶來靜心。
蜈蚣一生都用一百隻腳在走路,從來沒有問題,有天狐狸問他,「你怎麼知道、或你是如何控制這麼多隻腳?還不會踩到自己?」蜈蚣停了下來,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,陷入沈思之後,看著自己的一百隻腳,他突然發現自己不會走路了,他哭泣道「我以前從來不會有困難,你問了這個問題,製造出困難,現在我沒有辦法再走路了!」
原本是整體的參與,卻被硬生生的觀察打斷後,找不回原來的節奏。頭腦的想法,有時候就像這樣打擾自己,無法去活出自己想要活的人生,太多謹慎懷疑,反而成了阻礙。
作者接著提到,許多人享有生命卻心思垂死,活生生卻如同在地獄裡。我覺得這也是為什麼DBT很強調一些辯證的對話,讓矛盾重新整合。
每個人都只能給出自己擁有的
如果我們內在黑暗,也給不出光明。這是作者很重要的提醒。如果內心黑暗,就先什麼都不要做,沒有幫助到人,至少不要害人。所以,任何人,無論是不是助人者,都要停止傷害自己,否則給出去的都是傷害,別人也只會從我們身上得到傷害。有時候不要做任何舉動,好過魯莽做太多自己以為善的舉動。單純放鬆、單純靜心、進入中道、允許自己內心如同空船,不要再製造紛亂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3 貓頭鷹和鳳凰
惠子相梁,莊子往見之。或謂惠子曰:「莊子來,欲代子相。」於是惠子恐,搜於國中三日三夜。莊子往見之,曰:「南方有鳥,其名為鵷鶵,子知之乎?夫鵷鶵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,非梧桐不止,非練實不食,非醴泉不飲。於是鴟得腐鼠,鵷鶵過之,仰而視之曰:『嚇!』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?」
作者在這個章節講到有心機跟沒心機的差別;莊子一點都不想要謀取官位,卻被梁國的首相惠子誤以為要來奪取權力,所以派人抓莊子,抓了三天三夜也沒抓到,後來莊子半諷刺的問惠子,為什麼你會認為我要謀取那個如同死老鼠的東西呢?我就像鳳凰一樣,在天上自由的飛,根本不會想跟貓頭鷹搶死老鼠來吃。
政客跟瘋子,就是一線之間的差異,作者說:瘋子只會影響自己,但瘋狂的政客卻會殺人無數,或採用不公平的政治操作來奪取他人的財產、地位、名利、生命。如果真的要往一個瘋狂的道路走,寧願當瘋子也不要當政客,害人比較少。
莊子不是一個會想要奪取財產、地位、名利或他人性命的人,自由自在無拘無束,他對自己的信心,不是從與他人比較而來的,就是穩定在他自己內在的SELF裡面,那是一個和平的所在。
和平的人,隨時依著情勢變化著,不會有固著,如佛陀其中一個名字「塔沙嘉塔」意味著如風一樣,來了又去,抓不住,隨時來去自如。當我們被慾望蒙蔽時,就像是貓頭鷹叼著死老鼠,還一直害怕被別人搶走,待在一個不滿足的狀態,在這種狀態之下,人是心生恐懼及害怕,成為一種原動力,想要擺脫掉自己的自卑而奪取他人。
其實每個人內心都有貓頭鷹與鳳凰,透過靜心鳳凰才會飛出來,貓頭鷹經常騙了我們自己的心,讓我們錯認內心應該要追求的、花了很多時間還有金錢健康、去追求令自己越來越困頓的名利、或被他人認同的頭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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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ing mind在忙碌的世界裡,是如此的珍貴,我們一邊doing mind,一邊being mind,動態的平衡,還有同時存在。一邊讀著顯化的書籍,一邊讀著奧修寫的莊子,腦袋裝了這些東西,也是刻意讓自己平衡在看不見的感受之中。脊椎挺直著的、向前追的、往後靠的;握緊的手、放開的手、有彈性的手;鎖緊的膝蓋、放鬆的膝蓋、彈性的膝蓋…停頓的、跑起來的、緩步前進的….看著結束的到來、一邊期待著新的開始、一邊待在當下感受恐懼及興奮。時間是客觀的,同時也是主觀存在著的,如何善用,真的很需要智慧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4 道歉
踏市人之足,則辭以放蕩,兄則以嫗,大親則已矣。故曰,至禮有不人,至義不物,至知不謀,至仁無親,至信辟金。
這段話的大意是:
踩到路人的腳就要道歉說自己放肆,踩到兄長的腳就要憐惜撫慰,踩到父母至親的腳就無須道歉。因此說,至高的禮節是沒有人我之分的,至高的義理是沒有物我之分的,至高的智慧是不用謀劃的,至高的仁愛是沒有親疏之別的,至高的信用是不需要金錢作憑證的。
這段話出自《莊子·庚桑楚》,表達了莊子對於禮義、智慧、仁愛等概念的看法,認為這些品德達到至高境界時,就會超越常人的分別心,達到無分別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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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諧的整體發生時,就沒有分別心。
想想看這世上的爭戰,都是從分別心開始,然後越來越激化的衝突,導致消滅敵人的想法產生,化為行為後,沒完沒了。
再接到對立所產生的衝突,非黑即白的過程,帶來批評,最困難的就是批評自己,並且相信了這份自我批評。批評自己強烈的,也會批評他人強烈。許多人不斷在對錯裡面過生活,看事情的角度剩下對錯,大部分時候又只看及放大錯誤。
作者鼓勵大家不要只剩下腦袋的對錯,身體還是要融入到生活裡去運作,just do it而不是只有plan。
道歉時大家會解釋自己的狀態,解釋是道歉者的需要,不是受傷者的需要。很多解釋是為了當下的開脱,當然被誤會時需要解釋一下,因為對方可能誤以為我們在傷害他們,但實際並非對方所想。
最近看了一部日劇「Go Home」專門幫無名屍回家的一個警察單位,裡面有許多橋段都在描述,家人之間有許多誤解彼此的狀態,只要我們繼續「分別心」,就可以完全不去了解對方,無法同理對方,然後直到死亡發生,才不得不靜下心來理解對方所作所為,最後再決定拿掉分別心,讓對方骨灰「回家」再次成為一家人。
其實有很多悲劇,活生生在你我身邊發生。
現在痛苦在於,明明是親密的人為何會有「分別心」的開始?然後惡化成不再信任?帶著警覺,去覺察自己是否正在跟親愛的人產生分別心,開始把對方推開,展現彼此不再信任,連道歉的謊言也不願意說了呢?就因為自顧自地認為,親密的人連道歉都不需要,對方應該了解。這樣就整個反過來了,佔盡關係的好處,不反思自己對對方產生的傷害。
親密關係裡的承諾,又該如何維持呢?人雖然隨時在變,但承諾如果隨時也跟著變,到底何謂親人呢?一樣還是帶著覺察,不要讓分別心肆無忌憚的發生及發酵,就可以讓彼此的承諾更久。
今天剛好也看到藝人蕭敬騰的婚宴新聞,祝福所有承諾進入關係裡的人,都隨時mindful在自己的承諾裡,讓世界上紛爭少一點,真愛多一點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5 朝三暮四?朝四暮三?
根據莊子《齊物論》中的寓言,這個故事大意是:
有個養猴人每天給猴子分配橡實(橡樹的果實)。他告訴猴子說:”早上給你們三顆,晚上給四顆。”猴子們都很生氣。
於是養猴人改口說:”那麼早上給你們四顆,晚上給三顆。”猴子們都很高興。
實際上,無論是”朝三暮四”還是”朝四暮三”,給猴子的橡實總數都是七顆,並沒有改變。但猴子卻因為表面的數字變化而產生不同的情緒反應。
這個寓言後來衍生出”朝三暮四”這個成語,用來比喻用花言巧語欺騙人,或是反覆無常、朝令夕改的行為。這個故事也揭示了人們常常會被表象迷惑,而忽視事物的本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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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了解,在這個村子裡,沒有一個人是活著的,也沒有一個人死,他們都只是拖著生命在走」。再說一次,「你不了解,在這個村子裡,沒有一個人是活著的,也沒有一個人死,他們都只是拖著生命在走」。
身體上那個重擔,為什麼拿不掉?
這兩天學太極,才發現,怎樣的姿勢自然可以帶來神清氣爽,其實再簡單不過。可是我們的生活,要我們不斷駝背前傾,看似有收穫,但卻用健康來換。
「中正安舒,不要緊張」這是太極老師教我們的一句充滿智慧的語句,其實,隨時隨地,追求這個狀態,其實沒有煩惱,每天可以過得充實。美好的死如何來?來自於曾經有過美好的生。如果拖著不好好生,也難獲得美好的死。
喋喋不休就是朝三,神給我們的全部,已經安排在他的手裡,而我們內心喋喋不休,渴望先拿到三個還是四個,但其實總數是不變的,就是七個。
短視近利的時候,我們看到片段,看不到總體。看到遠一點,看得遠一點,也許會更接近事實。
今天在原住民公園採氣時,難得第一次感到風水與氣的關聯,老師引導我們去感受,什麼叫做接上地氣的感覺。那是一種會跟天地融合的瞬間,然後精氣神都化為一體。融合、整合時,是不分你我的,一種和諧的振動,在我們之間。我們看向綠樹,看到了層次分明,顏色的多樣性。那種不疾不徐,也不急躁,淡定的。沒有什麼朝三暮四。
精省力氣,只把力氣放在值得的事情上,也不朝三暮四。看著前面的吃著碗裡的,無法靜心。就地坐下,其實,資源都在自己手裡。無選擇的生活,其實是美好的,因為煩惱減少,不需苦惱。總數是一樣的,不要煩惱。「去看整體意味著同時遵循兩種路線,就不是早上四升、晚上三升的問題,而是在看人生裡是七的問題」。
無論是正是反,全部加起來就是整體。先正或反都沒有太大差別。因為,終究會獲得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6 勝利的需要
什麼時候會感覺到BEING MIND?很多時候是當DOING MIND累到要垮台時,才會把BEING MIND搬出來休息一下。
DOING MING就是那個追求勝利的狀態,追求結果的狀態,很多時候我們就在忙碌忙碌,更想要達成什麼,有時候就離目標更遠,因為過度努力追求,反而都無法有效的做。
「當一個弓箭手在射箭是為了好玩,他擁有他一切的技術」
再透過DOING MIND,再一次,成為BEING MIND。這個來來回回的過程,動態平衡著,就會自然來到我們最初的目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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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常在督導完學生的時候,問「好玩嗎?你覺得心理治療好玩嗎?」
我覺得治療本身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,建立治療關係是很好玩的事,與個案過招是非常有挑戰及有趣的過程。如果有任何其他的非治療的事情干擾到這個過程,會覺得非常可惜,因為好玩的事情會突然變得很複雜,不再單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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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無能、枯竭、這樣的你不可能狂喜。你怎麼能夠歡舞?要歡舞的話,你需要無限的能量。能量枯竭,你怎麼能夠歡唱?歌唱一直都是一種洋溢。像你這麼死氣沈沈的,你怎麼能夠祈禱?唯有當你是全然活生生的,才會有一種感謝由內心升起,一種感激,那個感激就是祈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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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想起過去幾次burnout的經驗;那些過度{被結果受困}的時刻;大聲哭泣、默默流淚、欲哭無淚的經驗,部分的自己死去的苦澀。不再感到活生生的,就好似被壓平的肉餅,雖然有溫度,掙扎無效,已經沒有站起來的力量;躺平躺好,準備登出。
直到放棄的決定真實落下時,神接住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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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可以被接住的人是很幸運的,我懂那種「你沒有接住我」的失望。只是我會去找自己的方式安全落地。生活有太多無法控制的事情了,有幸運出現時,感恩感激的禱告,讓跪在地上的膝蓋,疼痛消緩。
人生還有一半,願我抬頭挺胸,慢慢前進,帶著智慧心,了了分明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7 三位朋友
子桑戶、孟子反、子琴張三人相與友,曰:「孰能相與於無相與,相為於無相為?孰能登天遊霧,撓挑無極,相忘以生,無所終窮?」三人相視而笑,莫逆於心,遂相與友。
莫然有間,而子桑戶死,未葬。孔子聞之,使子貢往侍事焉。或編曲,或鼓琴,相和而歌曰:「嗟來桑戶乎!嗟來桑戶乎!而已反其真,而我猶為人猗!」子貢趨而進曰:「敢問臨尸而歌,禮乎?」二人相視而笑曰:「是惡知禮意!」
子貢反,以告孔子曰:「彼何人者邪?修行無有,而外其形骸,臨尸而歌,顏色不變,無以命之。彼何人者邪?」孔子曰:「彼遊方之外者也,而丘游方之內者也。外內不相及,而丘使女往弔之,丘則陋矣。彼方且與造物者為人,而遊乎天地之一氣。彼以生為附贅縣疣,以死為決癰潰疽。夫若然者,又惡知死生先後之所在!假於異物,託於同體,忘其肝膽,遺其耳目,反覆終始,不知端倪,芒然彷徨乎塵垢之外,逍遙乎無為之業。彼又惡能憒憒然為世俗之禮,以觀眾人之耳目哉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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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話文:
子桑戶、孟子反、子琴張三人本是好友,他們志趣相投,曾經討論過誰能達到「在無相交往中互相交往,在無相幫助中互相幫助」的境界,誰能「登天遊霧,在無極之境迴旋,忘記生命,沒有窮盡」的境界。三人相視而笑,心意相通,於是結為好友。
不久之後,子桑戶去世了,尚未下葬。孔子聽聞此事,便派子貢前去幫忙料理喪事。但當子貢到達時,看到的是令他震驚的一幕:孟子反和子琴張二人,一個在編竹簾,一個在彈琴,同時唱著:「哎呀,桑戶啊!哎呀,桑戶啊!你已回歸真實,而我還是人啊!」
子貢感到不解,上前詢問:「請問對著屍體唱歌,這合乎禮嗎?」兩人相視而笑,說:「你哪裡知道禮的真正意義?」
子貢回去後,向孔子報告了所見所聞,並困惑地問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。孔子回答說:「他們是遊方之外的人,而我是遊方之內的人。內外不相及,我讓你去弔唁,是我淺陋了。這些人與造物者為友,遊於天地之間。他們把生看作是附贅懸疣,把死看作是腫瘡潰爛。這樣的人,又怎會在意死生的先後?他們寄託於萬物,忘記肝膽,遺忘耳目,在塵世之外彷徨,在無為之境逍遙。他們又怎麼會在意世俗的禮節,來滿足眾人的耳目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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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的事情,是無法解釋的,我們可以對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試圖套公式去解釋,但對於未來的可預測性仍然不高。雖然我們chain-analysis,但也無法預知每週生活會遇到哪些挑戰。
當天氣變化一來,每天都有八點檔可以看。
接近真實的,就是我們試圖去面對及接受的。在這麼複雜的世界裡,我們看著烏俄戰爭、以色列戰爭、川普當選、颱風一個一個來,太多令人不懂,只能相視而笑的事情,為什麼笑呢?也難用哭去面對吧,太多欲哭無淚!我們用內心發出的笑,去面對生活中大小事情,讓這個笑可以洋溢到宇宙,這個過程瞥見「何謂生命」。無法過於嚴肅,畢竟我們不是主宰者。
忍受是無法帶來享受的,無論是人際關係、工作、愛情;痛苦是因為分別心,我們在心中說著,那不是我要的,區分出你我之後,也只能忍受了。享受的話,我們會把它者納入自己生命的一部分,成為「一」,在這個過程,說不定有享受的可能。
開始願意承受。
把臉別開不看時,痛苦將會放大,慢慢變得無法承受。許多人被提醒面對命運時,憤怒難耐,責任對外推,彷彿這麼做,自己可以不用承受。也有另外一種極端,明明與自己無關的事情,卻過度承擔,彷彿自己這樣才有重要性。
這些過猶不及的事情,除了一笑置之,身為好友還能怎麼做?荒謬在好友之間,無可遁形,但我們仍一起承受著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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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與共同的價值觀,讓人佇足。即使形體不在了,永遠也保有笑容,在心裡。那是不需要別人認可的永恆連結,最珍貴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 8那個沒有用的
惠子謂莊子曰 「子言無用。」莊子曰 「知無用而始可與言用矣。夫地非不廣且大也 人之所用容足耳。然則廁足而墊之 致黃泉 人尚有用乎 」惠子曰 「無用。」莊子曰 「然則無用之為用也亦明矣。」
Perplexity回應:
對話的深層含義
這段對話始於惠子對莊子的批評,認為他談論的都是無用之事。莊子卻以智慧的方式回應,指出必須先理解”無用”的概念,才能真正討論”有用”的意義。
莊子的論證方式
莊子運用了極具特色的論證方法:
1. 首先提出地面雖然廣大,但人實際需要的只是立足之地。2. 接著設想如果挖掉腳下的土地直至黃泉,那麼這片土地還有用嗎?3. 當惠子承認”無用”時,莊子即指出”無用”本身也是一種”用”
哲學啟示
這段對話揭示了幾個重要的哲學思想:
相對性原則:“有用”和”無用”並非絕對的對立,而是相對的概念。看似無用的事物可能具有更深層的價值。
實用主義的局限:純粹從實用角度評判事物的價值是片面的。有些表面上”無用”的東西可能具有更本質的意義。
這個寓言故事體現了莊子對功利主義思維的超越,展現了道家”無用之用”的哲學智慧,啟發我們以更開闊的視野看待事物的價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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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是正反兩極交互作用行進的。
這一篇在說的就是正反合。實用與不實用,都有存在的必要,幫助世界平衡。太有用的會被剝削,要警醒。靜心是最不需要花力氣的,看起來無用,但在這個忙碌的世界卻變得很有用,可以讓我們沉靜。
人生有沒有意義?沒有意義或有意義,有沒有達成目標?花多少精力來了解這一切,可能需要一生的時間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 9 手段與目的
「漁網的目的就是要捕魚,當魚被捕到,漁網就忘掉了。話語的目的是要傳達概念,當那個概念被抓到,話語就被忘掉了。我在哪裡可以找到一個忘掉話語的人?他就是我想要跟他講話的人」。
這個章節,奧修在闡明一件事情,就是不要拘泥於形式/手段,不要被文字(字句拼湊出來的想法)困住,不要被過多的儀式綑綁,反而到後來都忘了最初的目的。
我想到神醫看著我脖子上的十字架,對著我笑,「你以為十字架是你脖子上的東西嗎?真的嗎?(還是應該在心裡的才是真的十字架?)」
宗教裡過多的儀式,會讓人忘記信仰的本質。
自從上次發誓要好好禱告,我每天都禱告兩次,覺得有交托,有宣洩,也有靜下心來的效果。「生活方式、快樂、與樹木一同跳舞、變得活生生」,這些才是宗教原本想帶給人們的,卻很容易被遺忘,侷限在特定的宗教儀式裡,最初的目的都被遺忘,只留下了不斷重複的手段。
很多人,也可以透過對自己下指令的方式,或自我催眠,來達成目的,但那些手段/目的是否符合智慧心?有時候跌跌撞撞,要等事情告一段落才會有機會反思。讓自己隨時可以清空,就比較能夠感知到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 10 完整
什麼是真的聰明才智?智慧?佛陀說:「不論發生什麼,它就發生了,其他沒有什麼事能夠發生,其他沒有什麼事是可能的,不要要求它要成為另外的情況,要處於放開來的狀態,讓整體來運作。當你讓整體來運作,你不是一個障礙,你不是一個抗拒,那麼你就無法被打敗」。
生氣的時候,人就有漏洞,當人一產生漏洞,就漏洞百出,無法戰鬥。如果人可以練習靜心,練習到沒有慾望,沒有漏洞,就成了一個完整的能量柱,無法被移動。沒有漏洞就不會收到侮辱,話語及攻擊像是劃過光滑的能量柱表面,滑開來。
如果依循酒精來麻痺忘掉自己,何不把神性當作是一種好喝的酒?追尋神性的過程也可以忘記自身的痛苦。那是一種成道的過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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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到這裡覺得很有趣,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,原來這樣也可以是種新的理解。人都說癮頭的人在尋求依附,那麼依附到神性不是一種很有效、健康的方式嗎?聽起來蠻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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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多西方學者強調fight for自我,透過叛逆的過程找到自己,強調許多Doing Mind。東方哲學則是「成為道」,Being Mind。「自然」在真正的神性中,不過度追求,不抗爭。這種態度,才能夠來到自己的「完整」。
「要小心你的傷口,不要幫助它成長,要讓它被治好,唯有當你走到根部,它才會被治癒。頭腦越少,那個傷口就越會被治好。沒有頭腦就沒有傷口」。
奧修著《莊子》ch. 11 莊子的葬禮《全書完》
「兩極性-如果你頭腦的一部分愛一樣東西,你就可以立即找到另外一部份的頭腦來恨它。如果你選擇了一樣東西,那麼只要向後看,另外一個恨的部分就隱藏在那裡。每當你選擇,那麼透過你的選擇不僅是世界成為分裂的,你也是分裂的。你並不是完整的,當你不完整,你就無法讓生命發生。所有來到生命中的祝福都是存在的恩典、存在的禮物,它並不是透過努力而達成的。」
還沒有好好活過,怎麼就開始怕死?
彼得列文博士最近的自傳,也都在提醒每個人要找回自己的aliveness活生生的感覺,活在這個當下,真的不能只是口號,而是一種身體覺知。
「好幾世以來,你一直在錯過它,不要再錯過了」
「忍耐」—「按耐後核對事實」—「時時保持覺知」這種從評價來到非評價的過程,需要非常多的練習。當我們保持覺知在這個當下,我們就活在這個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