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柏。麥特著《當身體說不的時候》書摘及反思

嘉柏。麥特著《當身體說不的時候》第一章 百慕達三角 身體的反應,是不是一直被自己壓著? 有些疾病在壓抑的過程,越來越惡化。本章節敘述了一位中年女性來到嘉柏面前,帶著硬皮症,十分忽略自己的感受,心理或身體的界線被侵犯時,也往往沒有反應,所以沒有憤怒的表達。嘉柏本身也是一位非常壓抑的人,為了不讓母親擔心,自己膝蓋手術後去探望母親,若無其事的踏著正常步伐到母親身邊打招呼;直到多年後寫書時他才靜下來反思,感到納悶,明明母親也知道當天的他有動過手術,他為何要特意「裝作若無其事還要踏著正常步伐呢」? 我想到多年前有一次身體進行切片檢驗,坐在醫院裡請伴侶幫我加壓半小時止血,確定止血後我就回到醫院去帶團體了。拖著疲憊的身體搭捷運,但走進醫院時又強打精神完成工作。那天也覺得這一切是很應該的,團體成員好不容易可以聚在一起進行團體,我一個人的不適比起來不重要多了。但現在多年後的我停下來思考,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,對自己真是有點兒殘忍呢。身體應該是自己最重要的夥伴,我們從現在開始應多多重視他的聲音。 嘉柏。麥特著《當身體說不的時候》第二章 過份乖巧的小女孩 這個章節嘉柏探討多發性硬化症的病因,他發現這些患者在發病前有長期一段時間壓抑自己的委屈及怒氣,該生氣時不表達,該離開受虐環境時不走,就讓身體不斷的「無法戰或逃」;長期下來全身越來越硬化凍結而成了一種疾病。 書中的例子,當女性發現另一半不忠時,甚至幫另一半找台階下,替他找理由說服自己對方出軌不是他故意的,而是有很多「合理」的理由。我覺得年輕時候的自己,也曾經有過這種迷惘,該生氣時反而都回來檢討自己,或者幫對方開罪,現在想想,為什麼要這樣呢?難道這段關係的存在意義大過於自己的需求及自我認可? 界線是種感覺,但也可以是非常具體的覺知。我們在SE受訓時,有很多種方法來覺知界線,回想起來真的很有趣。當時我們會兩兩一組,慢慢靠近對方,直到對方把手舉起來說不,再慢慢移開,然後換不同角度靠近對方,這時會發現每個人對不同方位來的刺激反應都不同,這些都表示過往的界線曾在哪裡有過破損。重要的是,覺知不對勁就要開始說「不」,並且覺知自己「可以說不」的選擇權,「能夠說不」的效能感。 這些也都很值得跟個案練習。讓他們開始保護自己。更重要的,我們要尊重自己的界線,保護自己非常重要~ 嘉柏。麥特著《當身體說不的時候》第三章 壓力與情緒能力 這個章節嘉柏探討人們如何應對壓力,及後續如何成為症狀與疾病。HPA軸的概念再次被提起(沒錯就是HPA軸,那個每次考試你都會再背一次的HPA軸XDDD),提到可體松這個壓力荷爾蒙是如何影響人們的生活。 我想到,幾年前有一次帶遺族團體前的一個傍晚,臉非常紅,同事看著我叫我去量血壓,當時150多,後來休息一下變成160多!當時我整個人嚇傻,從來沒有那麼高血壓過。晚上帶完團體,隔天一早去看家醫科,醫師問我有沒有高血壓的家族史。 「有啊!我很多長輩都高血壓」 「喔那你這個年齡也差不多了,這叫做原發性高血壓」 當時我整個人跳了起來,「我沒有!」強烈拒絕這個標籤,「我馬上去好好過生活,醫生你不要擔心,我會好好過生活!」醫生看著我快步離開診間,連健保卡也來不及拿。 之後一週我就開始不斷在健身房還有素食餐廳出現,對,我開始大量運動還有吃素,把一切會影響血壓的危險因子都試圖「移開」。 隔了一週回到診間,血壓還是高,醫生對我笑笑「你就吃藥吧,好嗎?」 我漲紅了臉,好像整個努力都被否定,像洩了氣的皮球,「…好吧」。 拿到藥以後,第一件事情就是「剝半」(現在想起來真的搞不清楚當時到底在想什麼XDDD),下週回到診間… 「好奇怪啊,你對這個藥的效果不佳欸!來試試看兩顆好了」醫生量完我的血壓,皺著眉頭對我說。 我回答「醫生你開一顆就好,是我自己,是我自己…把它剝半了(非常小聲)」 「啊?你不是在醫院工作嗎?為什麼會這樣做?」

瑪麗-法蘭西絲.歐庫納著《悲傷的大腦》書摘與反思

第一章 黑暗中獨行 原來失去一段關係,或者死亡的離別,對大腦來說是極度困惑的:「明明在的,怎麼不見了」?就像是google map沒有更新,就像原本有一間餐廳想去吃,依循著google map到了現場卻沒有找到,也不會馬上死心,會繼續在附近繞啊繞的,或繼續上google搜尋,找尋看看會不會有蛛絲馬跡,試著看看會不會有遷徙公告等等的資訊。這就像是當重要的人事物不見的時候,我們大腦在做的事情,因為不相信「不見」,就持續找尋。 我想到比比過世時,我也會在路上找尋白色狐狸犬的行蹤,甚至上google去搜尋哪裡有店家裡面有狐狸犬當店狗的。在大稻埕裡有一間咖啡廳有白色狐狸犬、在南京東路上有一間音響店有白色的狗(後來現場看比較像是薩摩耶)、在赤峰街裡有一間理髮廳也有白色的狗(雖然後來現場看也確認是薩摩耶),但就是這樣,花了一些力氣找尋,找到時也沒有放下心,就開始評估哪裡跟比比像,哪裡跟比比不像。 大腦真的不是容易馬上接納失落的,它需要時間及重複確認,尋找後又失落尋找後又失落,藉由這樣的過程慢慢接納。所以我們也是要對自己好一點,別給大腦那麼大的壓力。對自己有耐心是重要的。 第二章 追尋親密關係 大腦辨別「地點、時間、心理距離」的「遠近」,會動用到一個腦區「頂下小葉(inferior parietal lobule)」,當有關係斷裂或分離了,這個地方會有反應,好像在告訴我們,原本有的親近已經不再。 而與他人的「關係遠近」,後扣帶迴posterior cingulate cortex 負責處理,這個部位不停更新,持續不斷的感知兩人的關係遠近。但若摯愛突然過世時,這個部位也是難以更新,反映在:有時候我們想到與對方美好的回憶,頓時彷彿感覺到對方的陪伴及愛,但又有時突然意識到他再也不會出現,覺知不到對方的存在而感到極度絕望。好像不只失去他,也好像失去了與他重疊的自己(部分的自己也死去)。 悲傷輔導裡操作「永恆連結」,就是希望可以穩固受傷的大腦,讓依附仍能存在,這種無形聯繫也還是可以帶來寬慰及安心。我想到,每次努力幫助他人時,就好像在實踐著外婆對人好的精神,也會有許多寬慰的感覺。而那塊原本好像一起死掉的自己部分,可以在這些連結的過程慢慢補齊。 每次在上所有的悲傷輔導培訓課程時,我也會覺得跟外婆還有比比很靠近,因為他們讓我學會什麼是愛,什麼是錐心失落的痛,也因為這些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力量,可以化成再次連結及希望感,這些都是無法言喻的感動。 帶著心愛的人的精神,有效的活在當下,這也是智慧心的展現吧。 第三章 信念的神奇力量 作者提到企鵝世界的伴侶關係是非常堅貞的,一位伴侶外出覓食時,另一半必須維持信念,相信對方即使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,還是會帶著食物回到身邊,如此一來就可以靜靜的待在原地將蛋孵化並將後代扶養長大。靈長類也有這樣的特質,一旦認定的關係就是唯一,當然也包含了珍貴的親子關係。黑猩猩媽媽知道孩子過世了,仍然帶著孩子的遺體行動,直到多日以後,無論如何理毛、抱著保護著,確信孩子不再移動,不會回來了,才能推翻掉「摯愛仍在身邊的信念」。 其實讀到這裡,就已經很想哭了。 伴著遺體,的確有一種神奇的儀式感。想到這幾年離開的兩位阿嬤、阿公、舅舅,離開的比比,我都有待在遺體旁邊一段時間的經驗。那種看著對方,確認確信對方不會再移動的過程,揪心但一寸寸的把事實落入腦海裡……好慢慢地推翻對方的物理性仍存在生活裡的信念。 「悲傷就像懸念一樣,每一次我因習慣而情不自禁的時候,就感到挫敗。….過去我人生的每一條路都通往她的身邊,如今卻全成了死路」–C.S.路易斯在太太過世後寫下的《卿卿如晤》

里查。史華茲著《沒有不好的你》書摘與反思

第一章 人人都有多重面向 最近上了IFS(internal family system) 的線上課程,也開始運用在工作當中。這個理論可以應用在許多族群上,例如在社會上高功能的個案,為什麼扮演一些專業角色可以扮演非常好,但卸下這些角色回到家庭,往往展現出非常失功能的婚姻或親職角色? IFS也可以運用在自我傷害行為,想死及想活的兩個面向強烈碰撞;物質濫用vs過度強迫完美的特質,有時候完全失控有時候卻又無法允許自己放鬆;更可應用的是解離傾向的個案,有時候好成熟又有時候非常無助…等等。個案為什麼要這樣生活呢?每個多重面向、每個部份一點都不輕鬆,出現的時候目的明顯,無論是主動避免危險,或者危險出現後的過度反應,他們都想要保護脆弱易受傷的部分。有時候過度警覺,反而什麼人都不相信,只想要孤立自己,推開其它人,因為不想再次受傷。 治療師要跟個案的SELF在一起,努力促動 Compassion, Curiosity, Calmness, Clarity, Courage, Connectedness, Confidence, Creativity。這些品質跟智慧心是一樣的,如果可以幫助個案停留在這樣的狀態久一點,說不定SELF的領導可以帶著整個系統前進。 IFS是一個新的概念,不再認為人是「單一心智」的,而是劃分出許多不同部份,治療師引導個案重新認識自己這麼多複雜的內在,需要許多認可及接納。 第二章 真我Self會暫時被遮蔽但不會消失 保護者與真我溶入blend在一起,好保護整個系統,保護者相信真我保護不了系統,所以擋在真我前方將之遮蔽起來,有些溶入平常就存在(例如某些有效能的工作角色);有些則是需要特定事件才激發出溶入-例如被拒絕時的羞愧,或開車不順利時的暴怒等等,這些「情緒脆弱性」引發出了情緒心或理智心,暫時遮蔽了智慧心。 「真我的清晰讓你有某種透視眼,你可以看穿其他人的保護者,看到他們的脆弱,你的心就會為他們敞開;真我也能感受到其他人的真我,所以有很深的連結感,以及強烈的慾望想連結其他人的真我。」 仁慈關愛Loving-kindness是我一個人時,經常練習的了了分明練習。這讓我從自己的保護者溶出unblend,而再次與其他人的self連結的練習。而這個練習,通常也會阻斷孤單感受,我們會發現,這世上的人們,相似性多過相異性,每個人都渴望被愛被關懷,渴望安全,渴望被認可。 (「你認為他到底幾歲呢?」作者說我們可以問問保護者,通常他們認為個案只有個位數的年紀,沒發現已經長大成人了,所以是保護者卡在過去,那不是真我唷,而是一種blend的現象) 第三章 每個內在部份part都渴望與真我Self連結

1 2 3 4